祝孝安如同受激一般,猛然抬头,怒视陆沉,眼睛充血,似乎恨不得将陆沉生吞活剥,啃肉啖血!
“我祝某人行事只求无愧本心,何惧他人评说!姓陆的,你不必白费力气了,给我一个痛快!”他咬牙切齿。
陆沉摇头道:“看来祝大人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,不过在你临死之前,能否解答本侯心中的疑惑,以本侯对你的了解,你不是那种甘愿受他人驱使的人,也不是一个糊涂蛋,怎的竟一反常态,被人唆使怂恿,偏偏与本侯过不去?如今面临如此处境,仍还宁死也要维护那个人,祝大人,你到底为的什么?”
祝孝安吐了口血沫,看着陆沉寒声道:“自然是为国除奸!”
陆沉淡笑道:“这可不是个令人信服的说辞,本侯就算再跋扈,只怕亦和奸臣沾不上什么边。”
祝孝安冷哼道:“不错,你陆沉的确还称不上是奸臣,而且不是我祝某人恭维你,你甚至配得上是大齐开天辟地以来臣子中的第一人,可账不是这么算的,你的权势太盛了,就算你没有野心,但你手中掌握的权利,却让人委实难以心安。还有,你做的那些事,足以证明,你这个人是何等跋扈,像你这种人,我祝某人就不相信,如果有时机来临,你还会甘心做一臣子!为了提防你将来篡权夺位,祸乱大齐,我祝孝安自然要与你誓不两立。眼下被你拿住,我祝某人认赌服输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但你若想让我说些什么,你怕是在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