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娘闻言,一双眼眶顿时微红:“姐,你给我评评理,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?”
她拉着姐姐的衣袖,迫不及待开始诉苦。
原来,柳承易一走,家中能在双亲膝下尽孝的,唯有一个慧娘。
从第二日起,她便要每日晨昏定省。
有时候婆婆早起不适,她还要等着或是伺候着;
婆婆吃饭,她便要在一旁小心侍奉,又是布菜盛汤,又是端茶送碗,样样俱到;
真是忙一整日才能消停,到了晚上也未必能歇下,因婆婆身子不好,有时候要吃补药调理,这伺候汤药也是儿媳的分内之事。
几日下来,慧娘就觉得吃不消,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来。
但婆婆依然是满脸不快,无论她如何做,始终都板着一张冰块脸。
这么一来,慧娘当然满腹怨气。
妹妹的话还没说完,杳娘就在暗暗叹气了。
她有些嫌弃地看了慧娘一眼,到底按捺住了情绪,忍了忍,缓和着语气道:“伺候婆婆是你该做的,这说破了天,你也得忍着。”
“这便罢了,我也晓得是天经地义的,再怎么苦妹妹不也没说半个字,样样都做了嘛!可、可是……我今儿不过是弄错了库房里的几样东西,她便大发雷霆。我好歹也是他们家三书六礼,明媒正娶过门的媳妇,怎能这般羞辱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