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脚底有寒意往上直冒,颤声道:“你敢!”
话音刚落,只听清脆的“格”地一声,我痛得惨叫出声,眼看着自己的右臂自他掌间滑落,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他竟生生地把我之前曾经脱臼过一次的右臂再次扭得脱臼。
抬起我的下颔,他冷冷地看着我在痛楚中扭曲的面庞,目光一如初见时的深沉陌生,清寂如水。
他徐徐道:“我敢不敢,你可以试一试!”
他又伸出了他的手。
手指洁白修长,指骨分明,每晚爱抚我时那般温柔,那般暖和,像粘附了不属于人间的魔力,只在一寸一寸的爱抚间,一次次让我飘然云端,沉醉于我的敌人一手为我缔造出的美妙幻境中,颤悸,喘息,不由自主。
此刻,那曾让我如痴如醉的好看的手,缓缓地抽紧了我的左臂。
“我要这个孩子,这是你答应过我的!”
他的声音凄黯,有种心碎般的绝望。
我尚未及从右臂的剧痛中回过神来,哆嗦着看向他时,他的半边面庞被帐幔挡住,晦暗如死,一双黑眸却划过刀锋一样决绝而凛冽的光芒。